不服

【犬狼】Shoebox Project 第四章(上)

我庄严宣誓我不怀好意:






第四章:万圣节,1975。零星碎片。四张照片,两段回忆,四个故事




“你知道,”詹姆斯说,第无数次拽着从他鼻子下面长出来的卷曲的白胡子,“老邓布利多可以带着这么痒,这么纠结,还到处乱挂的东西做事,真是个奇迹。”


“或许是因为他的胡子不是用口香糖粘上去的,”小天狼星提议道。“还有,你知道他不老而且博学。这些困难他早就能克服了。快点小伙子,我们会错过我们自己的派对。”


“无所谓。我正在努力,你知道。这非常——啊————”詹姆斯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吸了吸鼻子,在他华丽的袖子上擤了擤,反胃地看着它。“我想我有点过敏——咯奴。”


“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点,你看上去很英俊。”小天狼星冲着他的朋友露出了吸引人的微笑,拉低他硕大的帽檐,扑扇着眼睫毛。“我一直很喜欢老一点的男人。”


“噢,我的天,米勒娃,”詹姆斯说,模仿着邓布利多闪亮的男中音,“我不知道这种话在同事之间说合不合适。”小天狼星放荡地咯咯咯笑起来,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然后——


“恰恰相反,”一个熟悉的更浑厚的声音在他们身边逗乐地说,“我鼓励任何来自下属的奉承。”


阿不思·邓布利多永远能习惯性地,在最猥琐的对话结尾处,或者当你刚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出现在你身后。在半月形的眼镜后面,他的眼睛非常蓝。詹姆斯试图把他的下巴从地上拾起来,并且抱着一线希望祈祷那位攀着邓布利多胳膊的是别人假扮的麦格教授。


严厉的咳嗽声和一抹被成功隐藏起来的笑意摧毁了那一线希望。“有人说,”麦格教授低语,“模仿是最真诚的奉承。”


詹姆斯的眼睛瞟向小天狼星。他们太了解对方了,甚至不用语言就能交流,眉毛的挑动,嘴唇的弧度,亮一下牙齿,拽一下耳垂,抠一下鼻侧。对别人来说他们只是好动。对詹姆斯和小天狼星来说他们进行着超越现状的长谈。


詹姆斯抠了抠鼻子下方,弄乱了他银白色的胡子:别干傻事,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挠了挠耳后:还有什么能让事情变得比现在还糟


詹姆斯咬住下唇,胡子划过胸脯,很痒:就是别干傻事,小天狼星,也别说傻话


小天狼星扶正了鼻梁上的眼镜,把它们往上推了一点:真是抱歉,好像已经干了


詹姆斯玩弄着他——邓布利多的——袖子:


小天狼星用拇指擦过嘴角,挺直了后背,摆出一个熟悉的呆板姿势:你觉得我们待会应该偷多少火焰威士忌? 


詹姆斯皱起鼻子:黄油啤酒


面前的一声咳嗽让他们转回了注意力。小天狼星用手指捋过额发:好戏上演了


“麦格教授!”他喊道,将他良好的家教和基因赋予他的热情与温柔呈现在众人面前,试图忽视自己声音里的那一丝恐慌。“你知道,我以为今晚的夜色不会更美了,然后你转过了墙角。”


詹姆斯发出了小小的爆炸声。


米勒娃从眼镜上方冷淡地盯着他,但她的嘴角扭曲着。“布莱克先生。这——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我愿意,教授!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永远不会放弃,”小天狼星喊道。他有着无与伦比的戏剧天赋,单膝跪下,摘下帽子放到胸前。他很擅长这些狂野的戏剧演出和疯癫的即兴创作,那些事别人做起来粗鲁愚蠢,但他做起来——他知道,这不是谬赞——可爱而迷人。要有自信,他提醒自己。“你是唯一能捕获我全部注意力的女人。我不能停止想你,我茶饭不思,常常失眠,除了思念和偷窃你的衣服之外做不了任何事——”


“我以为我从未拥有过你超过半小时的半点注意力。”麦格抬起了她的下巴,她的嘴角抽动得愈加厉害。


“噢,不,”小天狼星狂喜般低语。他突发奇想地拉住了她的手。麦格瞪了邓布利多一眼,后者只是耸了耸肩。在淡淡的柠檬气味的笼罩下,他永远都是无辜的。“教授,如果我在你的课上看上去遥不可及,那我也许是在幻想我们共同的未来:在塔希提岛的沙滩上嬉戏,在雄伟的阿尔卑斯山脉手拉手滑雪,在孟买贫民窟喂养可爱的孤儿——”


“这些描述是多么的摄人心魄,”邓布利多说,小天狼星注意到了他的肩膀在抖。“真的,米勒娃,感觉就像你的双胞胎在向你求婚。”


“我看不到你邪恶的分身所做的任何努力,”麦格教授说,她现在——小天狼星高兴地看到——脸红了。“真的,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


“我的半身,”詹姆斯哀怨地叹息着,“已经用去了书中能学到的,所有带诗意的句子!我如何能,被自己的胡子呛住了之后,奢望去和他要同爱情共存亡到最后一刻的誓言竞争呢?”邓布利多发出了被呛着的咳嗽声。


“但是!”詹姆斯继续着,“战争还没有终结,虽然这场战役已经结束!”说完他也跪了下来,向恶作剧之神祈祷着不要绊倒在自己的胡子上,深度近视的眼睛疯狂热烈地盯着邓布利多笑容可掬的脸。此举为他从围观者们那里赢来各种惊讶,震惊,乃至神圣的反应。越来越密集的人群令现场情况更加失控,让接下来的行为一个赛一个荒唐。“我非常困惑,校长——这简直像在照着镜子——”


“爱做这个,你知道,”小天狼星用旁白式的语调解释着。“所以永不倦怠。对他来说好比天堂,人间天堂——”


“并且第一次看清了真相!”詹姆斯将手拍上胸膛,途中差点被白胡子缠住,但他把它们拽了出来,姿势端庄。“我们除了孤注一掷没有其他办法了——”


“难道我们不英俊吗?你说过的,最真诚的奉承。”小天狼星又在扑扇他的睫毛了。


“——希望我们的绝望会被察觉!”


麦格教授咬牙忍着快要摧毁她的冷静的笑,彷如焦糖炖蛋上面的焦糖。邓布利多的脸因为强压笑意而通红。“我不知道,”他小声说,就算他眼里闪着光,他的脸依然是他们当中板得最直的,“这间学校还教表演。”


“噢不,教授们,”詹姆斯抗议道。“我们是认真的!”


“我们认真到痛苦的地步,”小天狼星附和。


“痛苦的认真,”詹姆斯表示认同。“确切地说我们最好周一停课来修养。”


小天狼星给了他一肘子,眼睛直视前方:别得寸进尺。詹姆斯小心地吐了吐舌头。


教授们互相看了一眼。


“确切地说,你们的真诚痛苦到哪种程度?”邓布利多狡猾地问。“只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该让你们不受惩罚地离开,还是该为了你们好、把你们关起来。”


“痛苦到需要接受安乐死?”麦格低声说,校长面不改色地踩了她一脚。


围观群众大笑起来,小天狼星在继续抗争前花了一秒钟诅咒他们去死去死。


“噢,可怕的痛苦,”他由衷地说。“就像——就像一个人的脚被弗波洛毛虫啃掉了一样。当然,不是身体上的,言语无法形容的,呃,爱情带来的剧痛,我知道永远不会——”他一跃而起,依然拉着麦格的手,希望这个动作能带给他一些灵感。“为了——虽然它很痛苦,乞求一个永远不会爱我的女人的欢心,宁可全落了空,也不想从未爱过,呃,等等等等——”他磕巴着,张开了嘴,又闭上——詹姆斯用越来越恐慌的眼神看着他,快点,大脚板,做点什么——最后想,下地狱去吧。 


小天狼星朝前扑去,不偏不倚地亲上了他院长的嘴。


麦格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她伸出手拍打推搡着他。他们的帽子撞到了一起。还有他们的眼镜。小天狼星在最初的恐慌过后想着他已经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得不能再好了,他退后一大步,目光热烈地注视着她。她看起来,他十分钦佩地想,非常壮观:虽然满面通红,因为困惑无助或许还有愤怒,却还庄严高贵。“我很抱歉,教授,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爱你!它使我心碎!”


确认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小天狼星拽着詹姆斯的手腕沿着走廊逃离现场,哄笑声和“布莱克先生!格兰芬多减去一千两百万分!”的尖叫声一路追逐着他们。


***


“我听说你和麦格教授分享了一个热烈的拥抱。”莱姆斯穿着一块毛巾。不对。一条床单?他的头发里有树叶。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我听说了你们的劣迹——整个学校都在疯传;求婚、夸张的演出、疯狂的帽子,诸如此类——你像八爪鱼一般冲她粘过去还差点把她的脸吸下了——好吧,把她的脸吸下了她的脸。”莱姆斯调整了一下他耳朵周围的叶子。它们垂了下来。


“你还冲着邓布利多单膝跪下,詹姆斯,”彼得插嘴道。他的声音被另一块自然下垂的白床单捂住了一点,饱含着崇拜敬畏之情的眼睛从两个洞里露出来,眨巴着。“你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做到的?”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莱姆斯更正道。他穿着拖鞋,棕色的皮革栓在他不安分的脚上。


“再简单不过了,我亲爱的月亮脸。(Elementary, my dear Moony)”詹姆斯回答说。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下巴上的胡子。


“你真爱那个动作,是不是。”小天狼星摇着头。“下流的摸胡人。别把它变成习惯。脸部毛发不太适合你。”


“他会那么说纯粹因为它们遮住了我俊美的脸蛋,”詹姆斯大声地咕哝。


“你真是个白痴。言归正传。”小天狼星把他的注意力转向彼得和莱姆斯,前者崇拜,后者嫌恶地看着他。“当然,这一切有一个圆满而合理的解释,我的酒后失礼绝不是其中之一。别那么看我!她真的是个绝顶迷人的女人,以她的年龄段来说。”


“我快要被自己必须对邓布利多做同样的事的前景吓死了,”詹姆斯说。“过分表现的混蛋。”


“起码它管用了!我们没有被留堂,唔?”


“不,我们只是丢了一千两百万分。”


“无稽之谈,我们根本没有一千两百万分。她只是想吓唬我们。掩饰她的爱意。月亮脸,你是丘比特么?”


“别傻了,他是个树神,”詹姆斯笑眯眯地看着莱姆斯,插嘴道,“不是吗?”


“呃,”莱姆斯说。


詹姆斯皱眉。“你不是个树神?”


“不是。”


“或者丘比特?”小天狼星满怀希望地问。


“不是。”


“我已经猜过丘比特了,”彼得解释道。“他不是丘比特。他也不是宙斯,他更不是毛毯人——我觉得这个本身就很牵强。”在他的床单下面,彼得咬着自己的嘴唇。“他不是凯撒大帝,他也不打算裸奔闪瞎我们的眼睛,所以就不用问了。”


“他当然不会闪瞎我们的眼睛。”小天狼星咧嘴笑。“他是月亮脸。”


“为了把你们从心绞痛里拯救出来,”莱姆斯开口道,“我是——”


“不不不,你绝对不能说,”小天狼星坚持着。“我不允许。”


“很明显猜不出来。”莱姆斯抱着满是伤疤的胳膊。一条从他的手臂延伸到小拇指;三条横向的旧疤环绕着他的手腕。“我应该扮成二号鬼的。”


“昂,等一下,那个家伙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拜托快点。”詹姆斯用手肘搡着小天狼星。“不然晚宴就要结束了。我可不是那个因为威胁了麦格的名誉而耽误晚餐的人。”


“这不代表我放弃了!”小天狼星拉着莱姆斯的手,拽住彼得的罩子。“我还在想!”


“嗯,”莱姆斯小声说。


***


“我猜到了!”小天狼星含着满口的黄油啤酒说。莱姆斯躲开得正是时候。“上周的我——当我用完了干净毛巾的时候!”


“不对,”莱姆斯说。


“好主意,”彼得鼓励着。“别泄气。”


***


“不,真的,月亮脸,这次我一定猜到了。”小天狼星吹了一个和他的头一样大的月形天蚕蛾绿的泡泡。当它炸掉的时候口香糖黏在了他小心摆放的眼镜上,他说,“那个说了尤里卡(Eureka)的家伙!”


“那是是欧几里得。”小天狼星感觉是那些巧克力阻止了莱姆斯当场掐死他。“欧几里得不穿古罗马式宽外袍。”


“靠,”小天狼星说。


***


“喝醉时的我?我干过一些混蛋的——”


“不是。”


***


“我能发誓我有一次就——”


“不。”


***


“我还没有放弃。”小天狼星正渴望地看向窗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漠不关心。詹姆斯在整理他的胡子,彼得去厕所呕吐了,差不多是时候去尖叫棚了——每年一次的仪式,神圣不可侵犯。云彩已经染上万圣节前夜幽灵般的色调,灰色黄色银色时亮时灭。


“当然,绝对没有。”莱姆斯伸手把他耳后的叶子理得更顺。


“那个名字就在我的舌尖上,”小天狼星强调。


“之前吃的口香糖也在上面。”莱姆斯用他的大拇指比划了一下,小天狼星匆匆把它弄掉了。


“只要你别告诉我。”


“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莱姆斯像只困兽一般残忍地笑了。


“靠,”小天狼星说。


***





***


尖叫棚永远很冷,但在这个寒冷的十月日子里,彼得,只裹着一条毯子和他身上的床单,却感觉无比温暖,他们四个消灭掉的糖果和黄油啤酒只是这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他度过了很棒的一天,他很感激他的朋友们。被巧克力和其他零食填饱之后,想要营造出鬼节的恐怖气氛是很困难的事,他们已经很努力了,彼得想帮帮他们作为回报。


***


“喔——,我有一个非常棒的。”


“是不是有关那个差点没头的鬼,那个非常不棒,虫尾巴。”


“闭嘴。这个真的不错。它是关于——”


“别告诉我们!直接讲。”


“好滴。从前,在一个漆黑的暴风雨晚上——有个名叫,呃,马克的小孩。他的妈妈对他说,‘马克,到屠夫那儿去买一个刺猬鱼的肝回来,给我们的肝,呃,我们晚饭要吃的。’”


“Eww,刺猬鱼的肝?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母亲啊?”


“我喜欢刺猬鱼的肝。”


“好吧,你是个黑暗的,没有人性的动物。谁知道你都喜欢些什么?”


“你知道,我发现我开始有吃人肉的欲望了。”


“闭上嘴认真听!你们俩太没教养了。真是的,犬科动物。”


“所以——所以她去了。他去了。他去了屠夫那里,然后看到了那些肝。噢等等,他妈妈只给了他七个西克,我忘了这一点。所以他走上前然后问,‘刺猬鱼的肝多少钱?’屠夫回答说‘七个西克,但是这些南瓜酥皮点心特价,也是七个西克。’”


“为什么这个屠夫在卖南瓜点心?”


“是他太太烤的。总之然后马克想,好吧!因为他狂爱酥皮点心。所以他买下了,然后准备回家。当他转身往家走的时候,他想起来了他妈妈要他买刺猬鱼肝!”


“但他知道,不是吗?我的意思是,他刚才还在问刺猬鱼肝的价钱,他应该知道他得买刺猬鱼肝。”


“他很健忘,小天狼星,所以闭嘴。”


“没错,闭嘴。总之,他在这个时候幸运的路过了一个殡仪馆。然后——呃——在外面有一口打开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老女巫。”


“额!”


“在太阳底下晒着?”


“是不是个酒吧牌子?像是写着内有尸体什么的,为了塑造风格的标志?”


“不!不,那就只是,呃,一个样品。”


“样品?尸体样品?”


“是个麻瓜殡仪馆!我怎么知道。总之马克当时有了一个好主意。他抽出了魔杖,切下了老女人的肝。”


“Ewww。”


“虫尾巴,这故事真恶心。”


“但很刺激!……从同类相吃的角度来说。别那么看我!”


“总之,呃,他切下了肝然后把它带回家,他妈妈炸了它做晚饭。那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他们一点也不怀疑那不是刺猬鱼肝?”


“他知道它不是,白痴,他刚把它偷回来。”


“你说他很健忘!”


“你们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听众。他们吃掉了然后太阳就下山了。”


“因为他们吃了那个肝?”


“不!因为到晚上了!太阳下山了然后马克和他妈妈睡觉去了。然后他们醒来。他醒了。他听到了砰砰声。砰,砰,砰。噢不等等!不他听见了外面的说话声,那个声音说:‘马克。马阿阿阿阿可!我在外面!我想要阿阿阿阿回我的肝。’”


“是条会说话的刺猬鱼!”


“小天狼星,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


“拜托,你们俩——”


“——然后!然后马克被吓坏了,当然,然后他躲到了衣柜里,喊着他妈妈,没人回答。他藏在暗处——谁在那样呵气?!”


 “木哈哈哈哈哈哈。”


“滚一边去,小天狼星!你一点都不好笑。总之然后他躲在那然后他听到咯吱吱吱吱然后同样的声音说‘马克。马阿阿阿阿可!我在里面!我想要阿阿阿阿回我的肝。’他整个人僵住了。连呼吸都停了。一动不动。然后,他听到:砰。砰。砰。


“接着那个声音说‘马克。马阿阿阿阿可!我能看到你!我想回我的肝。’然后那个柜子门被拉开了!”


“亲爱的耶稣啊——!”


“怎么了?怎么了?!詹姆斯??”


“我敢发誓我感觉到了什么——爪子——”


“木哈哈哈哈哈哈。”


“去你的,小天狼星!上帝。我差点心脏病发作。”


“柜子外面是什么?”


“没人知道,但是当邻居们第二天来的时候,他们找到了马克和他妈妈的尸体,他们的胃和肝都被挖出来了。”


“Oooh。”


“真可爱。”


“这个故事真不错,虫尾巴。”


“等等,我们其实知道那是什么,对吧?我的意思是,肯定是那个老太。”


“布莱克,你非常执着地要毁掉所有东西!”


“我觉得他该被揪住痛打一顿。”


“太正确了。枕头,尖头叉子先生?”


“感激不尽,虫尾巴先生。”


“不,别!别动我的衣服!我的袜子要掉——噢噢噢噢不不不不不——”


“木哈哈哈哈哈。”


***




-TBC- 


第四章的第二部分还需要我们俩的beta看一下!


这两天就会贴上来=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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